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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虹戰士

  • 05 Apr 2013
作為兩岸四地第一位「出櫃」的政治人物,慢必坦言沒想過大肆宣揚,卻在無形中成了同志平權的代言人。
作為兩岸四地第一位「出櫃」的政治人物,慢必坦言沒想過大肆宣揚,卻在無形中成了同志平權的代言人。
作為兩岸四地第一位「出櫃」的政治人物,慢必坦言沒想過大肆宣揚,卻在無形中成了同志平權的代言人。
作為兩岸四地第一位「出櫃」的政治人物,慢必坦言沒想過大肆宣揚,卻在無形中成了同志平權的代言人。
作為兩岸四地第一名「出櫃」的政治人物,雖然陳志全(慢必)強調同志平權只是他其中一項政治訴求,但他已被外間馱上為不同性傾向鬥爭的重擔;戴上為社會帶來平等的光環,化身為「彩虹戰士」。身為激進民主派的一員,他有他的政治理想,到底在同志平權、普選這些大是大非的議題上,他的態度如何?


加入傳媒之路

慢必說:「做傳媒一直是我的心願,小時候想擁有一間電視台,做傳媒大亨。」中六之後作為中大的暫取生,慢必中學生涯的成績當然好,他打算先以第七志願進入中大讀社工,一年後來個「回馬槍」轉到新聞系,但世事豈能往往從人意呢?惟有換個想法,打好知識理論基礎,最後轉讀社會學。


在大學一年級的暑假,他於商業電台「新聞及公共事務部」當暑期工,一九九四年畢業後正式加入商台,雖不能做一名新聞從業員,但起碼也是傳媒工作者。加入商台後,到了一九九七年,他說已經變成一名憤怒青年,那麼為的是港英政府還是特區政府?「不是,是公司的制度。」慢必大笑,連忙解釋。他想過離開商台,離開大氣電波,離開這個廣義的娛樂圈,不過公司?他先放個假期,這個決定才得以暫緩。碰巧這時亞洲電視找他和他的拍檔快必(譚得志)為日本遊戲節目《一級奸巴爹》配音,所以最後決定留在傳媒發展,及後於二○○○年加入新城電台,七年後離開,並開始反思:「做到三十幾四十歲人,有多少個像曾志偉般,做了那麼多年還可以嘻嘻哈哈?」沒有懷念「開咪」的日子嗎?「又沒有,其實我不太喜歡說話,我又嚴肅,說話不好笑。」但他和快必在商台《馬路之友》節目以搞笑方式報導交通情況而為人所認識,並得到商台行政總裁俞琤賞識;《一級奸巴爹》亦為亞視挽救不少收視,記者記得小時候每個星期六最期待的,就是這個惹笑又好玩的電視節目。


從政的起源

引退兩年,慢必給人娛樂的印象已經淡化,讓市民可以用一個重新的視角去認識他。正正在這個時候,亦是香港政治狀況日趨激化的時候,先是政改方案和五區公投,及後商台收了民建聯的錢在凌晨播放《十八仝人愛落區》節目,引起各界人士強烈抨擊,商台亦被指責接受政治宣傳節目,違反廣告業務守則,作為「敢講!至好聽!」、「一個當廣管局係死?Radio頻道!」的香港人網,選擇在同樣時段播放節目打對台,而香港人網又知道慢必在商台「開過咪」,亦痛恨建制派,便邀請他加入,不久並當上了香港人網的行政總裁。


「一直以來我的政治野心不是很大,一直以來都是因緣際會,如果我的野心很大,可能一早已經作出鋪排,加入一些政治組織、區議會。」廣播界做了十多年,然而總有從政的決定性因素吧?「多謝兩個黨啦,一個是民建聯,一個是民主黨。」他解釋後者的原因:「以前你信賴,你支持,又投票給他的人做得不好還不止,而且還調轉來做。所以有機會,我便行前一步,嘗試自己做。」


民主的珍貴

「香港最珍貴的一樣東西是可以向內地說不。」慢必認為香港現時其中一個最重大的問題是沒有普選,雖然普選並非萬靈丹,但卻是民主制度最珍貴的地方。他認為當香港實現「真」普選,就算二○一七年又再選出梁振英當特首,因為他是以民意為基礎,工作要向選民負責,雖然仍然是同一位特首,但施政方法肯定有分別;推而廣之,官員的做法也不同;立法會議員亦不會一意孤行,背向民意,即是以一個更健全的制度來制約執政者,讓就算是一個「壞人」,在制度下亦要當上「好人」的角色,好好為民施政。「當然,普選也可以選錯,但理論上騙不了兩次。」慢必說:「不是普選可以解決一切問題、馬上安定繁榮,可能鬥爭更大,你說撕裂又好,甚麼也好,這就是民主發展所付出的代價。」


因此對於現在日益升溫的「佔領中環」行動,慢必保持正面態度,認為討論的好處是開闊市民的眼界和思維,就如以往市民認為光是遊行示威已是激進的事;但時至今日,國民教育事件中家長發覺遊行是一個說不的好方法,慢必說:「這(遊行示威)已經變成一個可以接受的選項。」慢必想像只要有一萬人坐在中環不走,已令全港共三萬名的警察應付不了,慢必重申:「現在這個討論(佔領中環)是增加人們的想像和可能性。」



香港人網的影響

作為「激進民主派」的政治組織人民力量的一員,慢必說人民力量只是階段性的選舉聯盟,本由四個組織,包括選民力量、前?、前社民連成員,以及台灣的泛藍團體於二○一一年四月成立,但事後泛藍團體的離開,構建人民力量的組織只剩下三個,可見人民力量只是一個政治聯盟,並不稱得上是一個政黨,結構較為鬆散,慢必說:「人民力量沒有會員,只是三大政治組織各派六人出來組成執委,加三個立法會議員,就是這樣。」問及去年參選立法會九龍東直選議席的黃洋達競選失敗後公開「變節」,慢必表示以人民力量名義參選區議會或立法會的人,事後政治、個人去向怎樣,人民力量也不會過問,他說:「你問人民力量和黃洋達有甚麼關係?就是沒有關係。」


一直和人民力量關係密切的香港人網,其創辦人蕭若元突然在三月二十二日宣布香港人網於三月底結業,在截稿之前,傳言滿天飛,一說因為網站長期蝕本;二說黃洋達和黃毓民與網站交惡,而慢必卻不便向記者透露太多,說如想知道就多加留意最近的新聞,並擲下一句:「我只能說不是錢銀原因,亦不是政府打壓。」雖然他在當選立法會議員後已辭去香港人網行政總裁一職,但所知的內情當然比現時傳媒揣測的更準確。走到添馬公園拍封面照途中,記者繼續追問香港人網的結業對人民力量影響有多大,他回應:「這是關乎人與人之間信任的問題,人網的結束有機會令人民力量不再存在。」


無可否認,人民力量支持者的基礎來自香港人網,義工亦是透過香港人網來接通人民力量的理念,網站的結束無可否認削弱人民力量傳播理念的途徑,或多或少對人民力量產生負面影響。



反歧視法是保障

在大中華區兩岸四地,慢必得到一個特殊的身份,就是第一位「出櫃」的政治人物,霎時間恍如成為同志平權的代言人。然而他應該一早料想到「出櫃」的消息一定很轟動,但在參選立法會議員期間並沒有公開表示自己是同性戀者的身分,事實上當選後他亦坦言有市民鬧他「死基佬」,說投錯票給他。特首梁振英都說他沒有說過他沒有僭建,慢必這樣做,是不是涉及誠信問題?「個人性傾向是個人的事,我們(與記者)坐下之前,我也沒有問你『直』還是『孿』。」可能市民對於「LGBT」的身分過於敏感,忽略了這只不過與異性戀性質相同的性傾向身分,就如不會每次也向新認識的朋友交代自己的籍貫身分一樣,他說:「你可能用左手寫字,你會不會主動向人說你是左撇子?你不會宣布這件事吧。」


立法會議員何秀蘭在去年十一月在立法會動議辯論,促請政府盡快立法保障不同性傾向皆享有平等機會,但在分組點票中遭到否決;平等機會委員會亦多次建議政府立法保障;甚至連聯合國也多次敦促政府。雖然現時社會上性傾向歧視的例子甚少,但慢認為正因為此,所以更應盡早立法,他說:「是因為他們躲在『櫃』?,扮『直』扮得好辛苦;亦可能遇到歧視,但不敢講。」他以對年青人的工作者或教師為例,他們很怕承認自己是同性戀者的身分,怕說了出來之後遭解僱還不止,最怕事後沒有機構和學校敢聘用。慢必曾找個案進行拍攝和訪問,但當事人害怕,連例如只說自己是某區的某位歷史科教師,也會立即惹來校內外的揣測而婉言拒絕。現時香港有四種反歧視條例,分別是性別、殘疾、種族,以及家庭工作崗位,對於為性傾向反歧視進行立法,慢必認為:「其實是完善反歧視法缺少了的一門。」現時社會上「恐同」的其中一個論點,就是為不同性傾向立法反歧視,會對持反對意見者會帶來「逆向歧視」,但事實上「逆向歧視」其實在上述四種反歧視法中均會發生,而現時香港仍未出現因反歧視法而出現「逆向歧視」的例子。


美麗的圖畫

訪問當天是陰天,在慢必於立法會綜合大樓的辦公室,天上滿布了烏雲,猛風吹著添馬公園的樹木、行政長官辦公室外的國旗和區旗,彷彿告訴人們一場驟雨正在來臨。


「終有一日我想結婚,」他強調:「當然在香港。」


「我想請特首來飲,不是梁振英吧,而是一個普選的特首。」他說普選特首的日子應比同性婚姻來得更快,但他還是說了一句:「這幅圖畫不知何時出現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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